白奶盖

[苏靖abo]江山为盟 章二 (黑苏红琰)

恩桑:

*一个心机重还有点坏的梅宗主遇上了善于利用自己美色的落魄靖王。


*出生之时便知道乾元中庸坤泽的分化。


*先走肾再走心。


生子有,自动避雷。


*前文戳tag:江山为盟




章二






江左的信使离开淮北已过七日,若是那位江左盟宗主有心前来,现在怕是该进淮北城了。萧景琰把府上稍微修整了一番,布置出一间待客的茶室,也辞退了多余了家丁和侍女。多养一个下人,府上就多一笔支出,以他现在的境遇,钱财如命,挥霍不得。




列战英观察了自家主子好几天,每日要么在书房看地图做些标记,要么就牵着马出去,近黄昏才回府,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举动。似乎靖王殿下对淮北的当地民生丝毫提不起兴趣,也再没召见过地方官,终于他还是没忍住问:“殿下可想好接下来的打算了?”




萧景琰背对着列战英站在地图前,目光并未离开那卷绢布绘制的巨幅地图,缓缓开口问道:“战英,你说以我今时今日的境况,想要回到金陵,有几条路可走?”




列战英不懂他这位殿下想的是什么,当初不顾与陛下正面起冲突执意要离开金陵,如今到了淮北之后又整日打算着回去,他摇摇头,回道:“战英不知。”




“两条路,”萧景琰伸出两根手指,接着道:“其一,等着父皇的开恩;其二,率军队堂堂正正地回去。”




列战英心中一惊,倒吸了一口凉气,迟疑地问道:“殿下这是要……?”




“谋反”二字还未出口,萧景琰就把话接了过去打断他:“有些事皇长兄不会做,我更不会做。”




“那殿下的打算是?”




“有朝一日,本王定会堂堂正正地打开金陵城门,”说到这里,萧景琰转过身来,目光如炬,直视自己的福将,“战英有何打算?”




列战英闻言,单腿跪下平举双手:“战英愿为殿下效劳。”




“起来,”萧景琰弯腰将列战英扶起,“你我少年时代相识,几经沙场,生死与共。而如今,本王身边,除后宫中的母妃之外,就剩你一个亲人了。”




“战英唯殿下马首是瞻,殿下所命,必定遵从。”




“很好,”萧景琰伸手拍了拍列战英的肩膀,拿起几案上的朱笔,指着江左与淮北接壤的某处,接着道:“要想打开金陵城门,唯有培植自己的军队,而本王现在需要的,除了招兵买马的银子,还有避开朝廷耳目练兵的场所,以及囤积军粮的仓库。这些东西,既然我们没有,总得有人给。”




“那,殿下现在等的人……?”列战英问道。




“正是。”萧景琰点头。




廊州与淮北毗邻,快马加鞭不过二三日的行程,而梅长苏却似乎并不着急见到那位靖王殿下,一方派人打听这位靖王殿下的消息,一边轻摇慢骑地行了四五日才进淮北城门。到了淮北之后,他并未直接去王府,而是让马车在城里绕了一圈。




当下正直初冬,秋收的粮食应该还绰绰有余,可是沿街上竟然已经有了乞讨的人。梅长苏素来知道淮北多天灾,地方官又无能,往年的难民往江左去的也比比皆是,可如今亲眼见到才明白,那位靖王殿下此番把自己引来,怕是有求于他。




 梅长苏执掌天下第一大帮,必然与朝廷的官员有些往来,然而他从未想过要趟皇城里的浑水。在意识到萧景琰可能有求于他之后,他已经在心中做好了见招拆招的准备,并不打算答应这位落魄皇子做任何出格之事。




往靖王府去的路上,每靠近一分,他浑身的血在沸腾,梅长苏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了,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荒谬,不过就是看了那位殿下亲手写的几个字罢了。




马车停在了一处宅子门口,梅长苏掀开车帘从上面下来,看着门上斑驳脱落的朱漆,更是印证了心中所想,这位靖王殿下现在的日子,想必十分不好过。




随从去敲门,不多会儿,一个面容英俊的青年从里面出来,看腰间的佩剑,像是行伍出身,看衣着,又不似普通的士兵。他看着门前站着的梅长苏,脸上闪过一丝惊讶,然后抬手行礼:“我家殿下吩咐,先生若是来自廊州,直接进门便是。”




梅长苏也拱手:“劳烦这位兄弟带路。”




梅长苏跟着列战英进门,绕过两条长廊行至一个院落中——院中没有丝毫的花草假山,很是败落——只见一个人,身着墨衣白袍,站在院落中央,长身玉立,这个人想必就是靖王萧景琰。




“先生请,战英告退。”列战英对梅长苏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然后行礼,从长廊的另一端快步离开。




先下已是初冬,淮北又地处北方,梅长苏肩上已经披上了白色的狐裘披风,而站在庭中的萧景琰似乎不觉寒冷,他背着手,墨衣白袍在荒凉的庭院里显得很是孤高寂寞。梅长苏走下台阶,走到萧景琰身后。




由于未披斗篷,萧景琰整段纤瘦白皙的脖子都露在外面,梅长苏比萧景琰略高一些,此刻站在他身后,便清清楚楚地看到萧景琰的后颈上有一小块浅粉色,那是坤泽尚未被乾元落印时才有的印记,民间有个好听的别称,叫“梅花烙”。




初冬未雪时分,这一片梅花还未落下,转瞬间就烙在了梅长苏心口。




梅长苏解下肩上的披风,轻轻地走向前,将手上已经沾染了他体温的披风盖在了萧景琰的肩上,对上萧景琰回首时的目光,恭恭敬敬地开口道:“今日寒冷,苏某见殿下未着披风,便逾距了,殿下见谅。”




“梅宗主请。”萧景琰也不客气,紧了紧肩上的披风,将梅长苏带到会客室。




两人面对面坐下,萧景琰替梅长苏倒了杯茶,道:“府上还没储备过冬的炭火,凉茶梅宗主不介意吧?”




“不介意。”大概梅长苏从记事以来,就没有在冬日里喝过凉茶,可是他看到对面的萧景琰似乎毫不在意地饮下一杯,心中又对这位靖王殿下多出了几分好奇。




萧景琰出身皇族,又有王爷之衔,照理说应当从小养尊处优,极尽奢靡才是,可今日一见,竟全然不觉骄奢,唯有举手投足间的贵胄之气,即便在这破落的宅邸中,也丝毫掩藏不住。梅长苏端起凉茶喝了一口,去年的茶叶储备不当,回味的时候发苦还能尝出霉味,可是他嘴角的浅笑却显得这杯茶并不那么难以下咽。




“殿下过泗州时,手下的人无礼,我已将他逐出江左盟,请殿下莫要记怪。”梅长苏这才想起,自己登门是来赔罪的。




“有眼无珠的人本王见多了,梅宗主执掌天下第一大帮,自然不会事必躬亲,此事怨不得梅宗主,阁下何罪之有?”萧景琰跪坐在蒲团上,身板笔直。




梅长苏笑笑,“殿下不记怪就好,”然后抬头环顾了四周,道:“殿下府中若是置办什么东西,用得上苏某的,苏某愿将功补过。”




萧景琰哼笑出声,也不见气:“梅宗主可是觉得我这府上太过破败了?”




“先下若曲解苏某的意思,苏某也无话可说。”梅长苏回话,不见服软。




萧景琰笑着摇摇头,一手拾起茶壶,又给梅长苏倒了杯茶水:“本王向来知道江左富庶,又听闻梅宗主有翻云覆雨逆天改命的本事,若我开口向梅宗主要什么,那自然不仅仅是翻修这破落的宅子。”




梅长苏敛眉浅笑,他明知对面坐着的这个人不好对付,甚至觉得萧景琰方才在院中是故意不着斗篷,将后颈上的印记露给他看,可是他仍是对萧景琰想要的东西充满猜测和期待:“江湖谬赞,但苏某愿闻殿下所求。”




“想必梅宗主在来时路上已经看到,淮北之地,民不聊生。”




梅长苏手里握着茶杯,点点头。




“梅宗主想必也打听过,本王来这淮北之地并非本愿,而是牵连祁王一案,遭受贬黜。”




梅长苏握着茶杯的手一紧,生怕萧景琰接下来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。




然而对面的萧景琰只淡淡开口:“不知梅宗主可否助本王离开淮北,重回金陵。若我能恢复往日地位,也必不会忘记梅宗主扶持之义,将来也会善待整个江左十四州。”




此话一出,着实让梅长苏稍稍松了口气。既然只是想要回到金陵,凭他梅长苏的本事,倒也不难。他看着对面坐着的萧景琰,兰为貌,玉为骨,杨柳为姿,星月为神,举手投足,尽显尊贵之气。说话时,声音如环佩相撞,低沉悦耳;浅笑时,面容如春水梨花,清透皎白。梅长苏缓缓地点了点头,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萧景琰悠悠道:“殿下所求之事,苏某并非不能相助,只是不能白白地相助。”




“哦……?”萧景琰故作不解,“我一个被褫夺了权力的落魄皇子,除了淮北这荒野之地外再无别的,你若看得上,便都拿去。”




梅长苏摇摇头,嘴角还是挂着那抹高深莫测的浅笑,与萧景琰目光相接:“殿下,我想要你。”




“什么?”萧景琰一皱眉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


梅长苏看进他的眼睛里,不容分说地重复了一遍:“我想要你,靖王殿下。”




“要我?”萧景琰别过头一笑,摇摇头,“我本以为江左盟的宗主与他人应当有所不同,不曾想,梅宗主也是……呵,性情中人。”




“殿下见笑。”梅长苏看着他,在等一个答复。




“既然梅宗主看得起本王这副皮相,本王也有求于你,那有何不能给?可若是就这么白白地给了,将来梅宗主要是反悔,我也无处说理去。”萧景琰身上还披着梅长苏的披风,他把脖子缩到狐裘的领子里,对着梅长苏眨了几下眼睛。




“苏某既然开口,总有法子让殿下相信苏某的实力。苏某自视君子,不会白白占殿下便宜。”




张口闭口皮肉交易之人也敢妄称君子?萧景琰内心默默把梅长苏划为“伪君子”的行列,面上却依旧坦然道:“梅宗主言而有信便好,本王等着看。”




这时,梅长苏突然发问:“殿下年方几何?”




萧景琰闻言一愣,明亮的圆眼中闪过一丝迟疑,回道:“虚岁二十三。”




“也不小了,”梅长苏放下茶杯,“放在寻常人家,早该是婚配的年龄了。”




萧景琰平生最厌恶谁用坤泽的身份妄言他的婚配之事,祁王生前最受萧景琰敬重,也不敢说要给他指个夫家,他沉下声音冷冷地问道:“梅宗主是不是管得太多了?”




“殿下身为坤泽,又出生皇家,现在虽被贬谪到这偏远之地,婚姻嫁娶之事,怕也是不能自己做主吧?”梅长苏这么一问,萧景琰自知自己误会了他。




“梅宗主所言何意?”




“殿下既是要回金陵,自然不能被人赶到更远的地方去。苏某问殿下,朝中可有树敌?”




萧景琰点点头。他生性直率,常常对另外两位皇兄出言顶撞。




“恐怕现在的当务之急,是想办法让殿下留在大梁。”壶里的茶也喝完了,梅长苏起身走到窗前,目光停留在院落中刚才萧景琰站的那个位置。




“有劳梅宗主,”萧景琰也起身,站到梅长苏身后,“方才多有得罪,望梅宗主莫怪罪。”




梅长苏摆摆手,笑得洒脱,“殿下迟早都是苏某的人,这点猜疑,苏某还是担得起的。”




萧景琰听了也不见气,而是敛着披风挑衅地笑道:“梅宗主若是真有本事,景琰就在这里,你便来拿。”




萧景琰没有自称“本王”,“景琰”二字出口,带着一丝引诱的意味,听得梅长苏心痒。他伸手抚上萧景琰的后颈,把萧景琰带到自己身前,指尖落在颈后那片小小的坤泽印记上,极尽缠绵地缓缓揉搓,激得萧景琰后背一阵阵麻。梅长苏稍稍俯下身,在萧景琰耳边低语,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吹进坤泽的耳朵,让他腿脚发软,却又不肯服输地把腰背挺得笔直。




梅长苏说,苏某所有的本事,自然都会让殿下亲身体会到。




这话说得暧昧,萧景琰也听出了几分调情的意思,却又不好当面发作,况且他现在还腿脚发软,只能一把将梅长苏推开:“梅宗主逾距了。”




“那,苏某告辞。”梅长苏也不作纠缠,转身便准备离去。




“等等,”萧景琰突然想到一事,叫住了正欲出门的梅长苏,梅长苏回头看他,他继续道:”梅宗主可会骑马?”




“自然。”




“有一处地方,可否与我同去?”




“殿下请带路。”梅长苏说完,立在门口,等着萧景琰出门。




萧景琰一边走,一边准备将肩上的披风解下来还给梅长苏。梅长苏止住他的动作,亲手将解开的衣结又系上,柔声到:“外头冷,殿下就莫脱披风了。”




萧景琰抬头看了眼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些的男人,温柔,危险,隐忍,又咄咄逼人。那一丝似有似无的酒香,只有当梅长苏靠近的时候才会溢散出清清浅浅的味道,一个乾元能在他跟前近乎滴水不漏地控制自己的合香,萧景琰除了觉得危险之外,也感受到了久违的,棋逢对手的兴奋。




毕竟,大梁七皇子,曾因信息素酷似宫中迷药情丝绕,初次雨露期时,让整个皇宫里的乾元骚动到互相举剑相向。而就在方才的独处中,萧景琰故意用合香引诱,梅长苏也仅仅是被他撩拨得抚摸了他后颈上的坤泽印记。




这个男人,着实不容小觑。




(待续)




*有小天使问我更新的频率,因为《江山为盟》的一章比以前恩桑其他中篇的一章长,大概每章在3500到4000字。所以,更新的频率大概是一周2-3次。


(当然这个频率建立在我没有突然忙起来的基础上)


*谢谢大家在章一的回复,谢谢你们陪伴。


*还有,欢迎对家倒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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